第四十八章：置之死地而後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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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：置之死地而後生
“逃出去，然後呢？”蕭野微動雙唇，臉上無半分的求生意志。
“少主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沒柴燒，我等願助少主東山再起，卷土重來。”吳狄熱切地望著蕭野，希望他可以振作起來。
斜監牢的邢林臺也勸道：“少帥，如果先生還在，他定不會願意見到您這副樣子，他曾對我說過，您是個從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頭狼。如今先生期盼的世道還未亮出天光，王謙是死是活還不知道，您怎能不為他報仇，而一心求死呢？”
邢林臺的話讓蕭野終於有了反應，是啊，縱使大業之路只有他一人，他也要帶著白皓宇的那份一起走下去，這是他答應過白皓宇的，他不能言而無信。
“霍達，你去找黃敏過來，我有話對他說。”
“黃敏？”霍達有點發懵，但這是蕭野的吩咐，他做的只有照辦。
“是。”
翌日。
黃敏身著緋紅圓領官袍得意地走進了蕭野的監房。
他看著手帶鐐銬，一身狼狽的蕭野，志得意滿地笑道：“鎮北候，哦，現在是逆賊蕭野了。你傳信於我，所為何事？”
“黃大人現在平步青雲，下一步，便是內閣首輔之位了吧？”蕭野看著黃敏，露出如刀的笑意。
“蕭野願助黃大人一臂之力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黃敏大笑，道：“你一將死逆賊，助我？哈哈哈。”
“黃大人可知陛下已封南平公孫氏為了異姓王？其子公孫澗也已受封為侯了？”
黃敏擰眉一滯，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。
“南平受封只是陛下一時的權宜之計，大胤的異姓王都沒有什麽好下場。”黃敏冷言說道。
“黃大人看的透徹，如今的陛下已是羽翼豐滿，帝王權術更是玩的爐火純青，這次是北境，下次是南平，再下次或許就輪到了黃大人您。在陛下的眼裏，大胤這個棋盤，人人都可為卒子，大人您現在要未雨綢繆，給自己找個後路了，就像王謙一樣。”
“王謙？他不是已被南平軍所誅殺了嗎？”
“是嗎？我如果是南平，便不會輕易殺掉王謙，留著他當陛下的出頭鳥，好過被陛下盯上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黃敏不安道。
“如果我所料不錯，南平要反，而且很快便會攻入中都。如果南平勝利，黃大人作為天子近臣，哦，前朝遺臣，會被南平王所容嗎？”
黃敏的呼吸開始變快，如果蕭野說的是真的，那他確實已沒有多長的好日子了。
“黃大人，韓成現在在北境，中都八族守備軍為您馬首是瞻，如果中都準備得當，還是可以和南平四萬兵馬一戰的。”蕭野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可問題是接下來。南平被殲滅，黃大人功高震主，陛下又會作何感想？所以，不管中都得勝與否，黃大人的好日子可都到頭了。”
黃敏滾了滾喉結，渾身直冒冷汗，伴君如伴虎，更何況他才剛從宋光隆的刀下生還。他與韓成不同，韓成與陛下結親，在中都無世家勢力，所能倚仗的，只有皇帝，而他是張正的乘龍快婿，王謙走後，便是以他為首的張家，他在中都的世家勢力便是宋光隆所忌憚的，如果大戰南平取得勝利，他便是宋光隆的眼中釘，肉中刺，恐怕最後的下場會比蕭野還要慘。
“而我便是黃大人您的生門。”蕭野對臉色越發難看的黃敏笑著說道。
“你？”
“如果我逃出中都，在東邊得勢起兵，便與南平，中都形成三足鼎立之勢，宋光隆雖忌憚你，但同時他也會因為忌憚我對你選擇容忍重用，以確保他在中都的高枕無憂。”蕭野看向黃敏的眼神更加犀利瘋狂，就像當初王石在這裏唆使他起兵謀逆一般。
當初蕭野是心欲所動，而現在黃敏是為保命而不得不動。
黃敏看向蕭野，臉色慘白，顯然，他被蕭野的說辭動搖了。
三足鼎立，平衡穩定，才是他長久活著的正解。
“我需要做什麽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蕭野看著黃敏，放肆地笑出了聲音。
……
武陽殿內宋光武來回踱步，坐立不安，明日便是蕭野午門斬首的日子了，她雖與蕭野有過婚約，但畢竟還未成親，且是宋光隆的同母胞妹，自是不會受到蕭野的牽連。
兩日前，她收到一封密信，信上寫著，欲想救蕭野，請於今日午時到中都東城皇家寺院。
蕭野是皇帝哥哥要處死的逆賊，如果自己救了他，便是與哥哥為敵，可是蕭野……宋光武此刻心亂如麻，她已掙紮了兩日，再不動便永遠沒有機會了。
也罷，出嫁從夫，跟蕭野浪跡天涯，做一對江湖俠侶也無不可。
宋光武下定決心，她要跟蕭野走。
午時，宋光武按信上所約，乘坐皇家馬車趕至中都東城的雲濟寺院。那寺院早已廢棄，宋光武將馬車停至寺院後門，向裏走去。
吳狄率北境密探在那裏早已等候多時，見宋光武一人進院，迅速將她包圍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？可知我是誰？”宋光武厲聲喝道。
“武公主，我等是北境密探，再過一會兒少主會通過密道走到這裏，請武公主念及與我家少主的舊情送少主平安出城。”
“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。如果我不願意，你們是不是就要殺了我？”
吳狄舉手示意眾人將刀劍放下，對宋光武說道：“如果武公主不願意，今日便不會一人駕車行至這裏。”吳狄單膝跪地，眾人亦跟著跪下，他繼續道：“公主，當今中都能救少主出城的只有您了。請公主救我家主子一命。”
眾人亦隨聲附和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在下吳狄。”
宋光武頜首點頭，示意眾人站起，她道：“如果蕭野能放下一切，與我浪跡天涯，我就答應你們的請求。”
吳狄心念一轉，道：“我家主子也是如此說的，北境回不去了，他想和公主您浪跡天涯，四海為家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小的不敢欺騙公主，那封信也是少主讓在下所寫，否則，小的就是有六個腦袋也不敢自作主張，來給公主您寫信的。”
宋光武心中歡喜，果然，蕭野心裏還是有我的。
不遠處，枯井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，吳狄將繩索放下，期待著與井底的蕭野再次相見。
片刻後，蕭野拽著吳狄放下的繩索從枯井中爬出，他終於逃出那暗無天日的大牢，重見天光！
蕭野眼睛一瞬撇過宋光武，心下猶疑，暗道：她怎麽來了？
吳狄趕忙上前，伏在蕭野的耳邊小聲說道：“有武公主幫忙打掩護，少主出城便多了幾分把握。”
蕭野看了看吳狄，想他又背著自己自作主張做了什麽。
蕭野忍怒不言，現下，一切出城為主。
“蕭野，看到我有那麽難受嗎？”宋光武有些氣怒。自從她與蕭野有了婚約，蕭野每次見她都沒有給過她什麽好臉色。
“公主助我出城，不怕你皇帝哥哥發怒嗎？”
“出嫁從夫，我看上了你，你便是我的人，從此海角天涯，我都會跟著你。”宋光武任性跋扈，倒有幾分女版蕭野的性子，但兩個蕭野，又怎在一起？這事人人都看得清楚，只有宋光武當局者迷。
蕭野欲想再言，被吳狄打斷了，“少主，公主，我們還是快點出城吧，以免夜長夢多，再出了什麽差錯。”
吳狄給蕭野打來了清水，換好衣衫，簡單梳洗了一下，不至於叫蕭野像剛才那般狼狽。馬車也修改完畢，在車內的底座下弄出了能夠放得下蕭野一人的空間出來。
最後，蕭野拜托了黃敏一件事，焚燒掉白皓宇的屍身，將骨灰裝盒，交與他。
終於，因為狀元府裏，白皓宇的屍身被毀，宋光隆勃然大怒，中都城內的官兵更是頻繁調動，一時間城內雞飛狗跳，再加上有公主和黃敏的人作掩護，裝有蕭野的皇家馬車順利出城通關，等到宋光隆得知蕭野逃獄出城，武公主或參與其中時，已是為時已晚，無可奈何了。
“少主，我們出來了。”
密林小道，蕭野從馬車上下來，深吸了口氣，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蕭野對宋光武說道。
“蕭野，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？我為你背叛了皇帝哥哥，放棄了公主的尊榮，換來的，便是你這一句話嗎？”在蕭野說話前宋光武還有最後的一絲期待，可當蕭野將這句話說出口時，之前她所有的期待便瞬間化作泡沫，破了。
“我不會與你浪跡天涯，北境之仇，我蕭野誓死要報，我會稱王稱帝，與你的皇帝哥哥爭奪天下，最後，我會親手殺死他，為叔父，為北境死去的將士報仇雪恨。”
“你喜歡過我嗎？”宋光武還不死心。
“從未。”蕭野頓了頓，又道：“我和你皇帝哥哥一樣，愛慕著同一個人，那人……已經死了。”
蕭野的話變作利劍，插入宋光武的胸膛，她含淚轉頭離去，最後，消失在蕭野的目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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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逃出去，然後呢？”蕭野微動雙唇，臉上無半分的求生意志。
“少主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沒柴燒，我等願助少主東山再起，卷土重來。”吳狄熱切地望著蕭野，希望他可以振作起來。
斜監牢的邢林臺也勸道：“少帥，如果先生還在，他定不會願意見到您這副樣子，他曾對我說過，您是個從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頭狼。如今先生期盼的世道還未亮出天光，王謙是死是活還不知道，您怎能不為他報仇，而一心求死呢？”
邢林臺的話讓蕭野終於有了反應，是啊，縱使大業之路只有他一人，他也要帶著白皓宇的那份一起走下去，這是他答應過白皓宇的，他不能言而無信。
“霍達，你去找黃敏過來，我有話對他說。”
“黃敏？”霍達有點發懵，但這是蕭野的吩咐，他做的只有照辦。
“是。”
翌日。
黃敏身著緋紅圓領官袍得意地走進了蕭野的監房。
他看著手帶鐐銬，一身狼狽的蕭野，志得意滿地笑道：“鎮北候，哦，現在是逆賊蕭野了。你傳信於我，所為何事？”
“黃大人現在平步青雲，下一步，便是內閣首輔之位了吧？”蕭野看著黃敏，露出如刀的笑意。
“蕭野願助黃大人一臂之力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黃敏大笑，道：“你一將死逆賊，助我？哈哈哈。”
“黃大人可知陛下已封南平公孫氏為了異姓王？其子公孫澗也已受封為侯了？”
黃敏擰眉一滯，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。
“南平受封只是陛下一時的權宜之計，大胤的異姓王都沒有什麽好下場。”黃敏冷言說道。
“黃大人看的透徹，如今的陛下已是羽翼豐滿，帝王權術更是玩的爐火純青，這次是北境，下次是南平，再下次或許就輪到了黃大人您。在陛下的眼裏，大胤這個棋盤，人人都可為卒子，大人您現在要未雨綢繆，給自己找個後路了，就像王謙一樣。”
“王謙？他不是已被南平軍所誅殺了嗎？”
“是嗎？我如果是南平，便不會輕易殺掉王謙，留著他當陛下的出頭鳥，好過被陛下盯上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黃敏不安道。
“如果我所料不錯，南平要反，而且很快便會攻入中都。如果南平勝利，黃大人作為天子近臣，哦，前朝遺臣，會被南平王所容嗎？”
黃敏的呼吸開始變快，如果蕭野說的是真的，那他確實已沒有多長的好日子了。
“黃大人，韓成現在在北境，中都八族守備軍為您馬首是瞻，如果中都準備得當，還是可以和南平四萬兵馬一戰的。”蕭野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可問題是接下來。南平被殲滅，黃大人功高震主，陛下又會作何感想？所以，不管中都得勝與否，黃大人的好日子可都到頭了。”
黃敏滾了滾喉結，渾身直冒冷汗，伴君如伴虎，更何況他才剛從宋光隆的刀下生還。他與韓成不同，韓成與陛下結親，在中都無世家勢力，所能倚仗的，只有皇帝，而他是張正的乘龍快婿，王謙走後，便是以他為首的張家，他在中都的世家勢力便是宋光隆所忌憚的，如果大戰南平取得勝利，他便是宋光隆的眼中釘，肉中刺，恐怕最後的下場會比蕭野還要慘。
“而我便是黃大人您的生門。”蕭野對臉色越發難看的黃敏笑著說道。
“你？”
“如果我逃出中都，在東邊得勢起兵，便與南平，中都形成三足鼎立之勢，宋光隆雖忌憚你，但同時他也會因為忌憚我對你選擇容忍重用，以確保他在中都的高枕無憂。”蕭野看向黃敏的眼神更加犀利瘋狂，就像當初王石在這裏唆使他起兵謀逆一般。
當初蕭野是心欲所動，而現在黃敏是為保命而不得不動。
黃敏看向蕭野，臉色慘白，顯然，他被蕭野的說辭動搖了。
三足鼎立，平衡穩定，才是他長久活著的正解。
“我需要做什麽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蕭野看著黃敏，放肆地笑出了聲音。
……
武陽殿內宋光武來回踱步，坐立不安，明日便是蕭野午門斬首的日子了，她雖與蕭野有過婚約，但畢竟還未成親，且是宋光隆的同母胞妹，自是不會受到蕭野的牽連。
兩日前，她收到一封密信，信上寫著，欲想救蕭野，請於今日午時到中都東城皇家寺院。
蕭野是皇帝哥哥要處死的逆賊，如果自己救了他，便是與哥哥為敵，可是蕭野……宋光武此刻心亂如麻，她已掙紮了兩日，再不動便永遠沒有機會了。
也罷，出嫁從夫，跟蕭野浪跡天涯，做一對江湖俠侶也無不可。
宋光武下定決心，她要跟蕭野走。
午時，宋光武按信上所約，乘坐皇家馬車趕至中都東城的雲濟寺院。那寺院早已廢棄，宋光武將馬車停至寺院後門，向裏走去。
吳狄率北境密探在那裏早已等候多時，見宋光武一人進院，迅速將她包圍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？可知我是誰？”宋光武厲聲喝道。
“武公主，我等是北境密探，再過一會兒少主會通過密道走到這裏，請武公主念及與我家少主的舊情送少主平安出城。”
“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。如果我不願意，你們是不是就要殺了我？”
吳狄舉手示意眾人將刀劍放下，對宋光武說道：“如果武公主不願意，今日便不會一人駕車行至這裏。”吳狄單膝跪地，眾人亦跟著跪下，他繼續道：“公主，當今中都能救少主出城的只有您了。請公主救我家主子一命。”
眾人亦隨聲附和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在下吳狄。”
宋光武頜首點頭，示意眾人站起，她道：“如果蕭野能放下一切，與我浪跡天涯，我就答應你們的請求。”
吳狄心念一轉，道：“我家主子也是如此說的，北境回不去了，他想和公主您浪跡天涯，四海為家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小的不敢欺騙公主，那封信也是少主讓在下所寫，否則，小的就是有六個腦袋也不敢自作主張，來給公主您寫信的。”
宋光武心中歡喜，果然，蕭野心裏還是有我的。
不遠處，枯井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，吳狄將繩索放下，期待著與井底的蕭野再次相見。
片刻後，蕭野拽著吳狄放下的繩索從枯井中爬出，他終於逃出那暗無天日的大牢，重見天光！
蕭野眼睛一瞬撇過宋光武，心下猶疑，暗道：她怎麽來了？
吳狄趕忙上前，伏在蕭野的耳邊小聲說道：“有武公主幫忙打掩護，少主出城便多了幾分把握。”
蕭野看了看吳狄，想他又背著自己自作主張做了什麽。
蕭野忍怒不言，現下，一切出城為主。
“蕭野，看到我有那麽難受嗎？”宋光武有些氣怒。自從她與蕭野有了婚約，蕭野每次見她都沒有給過她什麽好臉色。
“公主助我出城，不怕你皇帝哥哥發怒嗎？”
“出嫁從夫，我看上了你，你便是我的人，從此海角天涯，我都會跟著你。”宋光武任性跋扈，倒有幾分女版蕭野的性子，但兩個蕭野，又怎在一起？這事人人都看得清楚，只有宋光武當局者迷。
蕭野欲想再言，被吳狄打斷了，“少主，公主，我們還是快點出城吧，以免夜長夢多，再出了什麽差錯。”
吳狄給蕭野打來了清水，換好衣衫，簡單梳洗了一下，不至於叫蕭野像剛才那般狼狽。馬車也修改完畢，在車內的底座下弄出了能夠放得下蕭野一人的空間出來。
最後，蕭野拜托了黃敏一件事，焚燒掉白皓宇的屍身，將骨灰裝盒，交與他。
終於，因為狀元府裏，白皓宇的屍身被毀，宋光隆勃然大怒，中都城內的官兵更是頻繁調動，一時間城內雞飛狗跳，再加上有公主和黃敏的人作掩護，裝有蕭野的皇家馬車順利出城通關，等到宋光隆得知蕭野逃獄出城，武公主或參與其中時，已是為時已晚，無可奈何了。
“少主，我們出來了。”
密林小道，蕭野從馬車上下來，深吸了口氣，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蕭野對宋光武說道。
“蕭野，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？我為你背叛了皇帝哥哥，放棄了公主的尊榮，換來的，便是你這一句話嗎？”在蕭野說話前宋光武還有最後的一絲期待，可當蕭野將這句話說出口時，之前她所有的期待便瞬間化作泡沫，破了。
“我不會與你浪跡天涯，北境之仇，我蕭野誓死要報，我會稱王稱帝，與你的皇帝哥哥爭奪天下，最後，我會親手殺死他，為叔父，為北境死去的將士報仇雪恨。”
“你喜歡過我嗎？”宋光武還不死心。
“從未。”蕭野頓了頓，又道：“我和你皇帝哥哥一樣，愛慕著同一個人，那人……已經死了。”
蕭野的話變作利劍，插入宋光武的胸膛，她含淚轉頭離去，最後，消失在蕭野的目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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